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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凌李/有谢晗出没】不明身份02（黑化预警，不污也不优雅）

2.

B市的警察局都是一个装修风格，四面白墙，整洁干净。走廊里的灯现在开了一半，照的整条走道也忽明忽暗。

凌晨两点，李熏然还穿着刚才那身衣服，就站在这忽明忽暗的走道里等着挨骂。

局长大人一身警服，背着手在并不宽敞的楼道里来回踱步。

“熏然啊熏然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。”

现在身份清楚了。

凌远，刚才酒吧里的神秘客人，某知名犯罪小说系列作家。凌远不出名，但他手里的这部系列小说却非常有名，情节玄妙、逻辑清晰，又带着点儿恐怖色彩，很受欢迎，几乎是接连登顶各大图书榜，李熏然的家里还存着两本。只是该书的作者一向在网上更新，私人信息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，没想到这真身作者两周前刚到达B市，昨夜忽然灵感乍现，想到犯罪现场附近采风，就碰上了李警官。

他一进局子就要求打电话，他的小助手在半个小时以前带着文件来了局里，现在正跟屋里处理相关手续。

“局长，你就少叨叨我两句，这能赖我么。”

“你！”局长一路你你你的向他走过来，手指头几乎戳到他脸上。

“我说小李你平时挺聪明的，怎么这事办的这么不明白。他是一般人么，上面领导直接给我打的电话。你看看你给我惹得这些事。”

那谁知道一个知名作家怎么就手眼通天认识到上边的大领导。这事儿麻烦是麻烦，又不是他故意招惹的。鲜花食人魔的案子转交到他手上两个多月了，毫无头绪不说，这还出了个新受害人。就在他圈定犯人有可能重返的案发现场附近，来了这么一位。他能不把人带回来审么。

“对了局长，这都半天了，照理说手续早该办完了，这人怎么还不出来？”

局长本来背着手在一旁叹气，听他问，转过身来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，“你小子。”

李熏然莫名觉得要遭殃。

“人家凌大作家本来就想到警局来体验体验，给自己找找灵感。上面对这事也很重视，说是，抓住机会树立警方正面形象。”

说完，老局长在李熏然的胳膊上拍了两下。李熏然觉得就要倒霉了。

“刚大作家表态了，说是抓他进来那个小警察就很有警觉性，这体验生活，就想跟着你了。熏然，你也好好表现，我们的对外形象可就靠你了。”

李熏然心里咯噔一下，面上却不敢说什么。只能点头应着，表决心坚决完成任务。

 

正说着，审问间的门开了。

局长推了他一把，“去道个谦，你们俩以后还得公事呢。”

真是自找麻烦，李熏然在心里骂了句，想着一会儿碰着怎么说，五米多的距离，愣是走了好几分钟。

凌远也不说话，抱着胳膊，较有兴趣的看着小警察向他一小步一小步的挪。

五米多的距离，到看看他能磨蹭到什么时候。

李熏然终于还是走到了跟前，凌远打定了注意等他先开口。

李熏然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，虽然两人之前有些误会，现在不算气氛大好。他还是率先伸出了手，“凌先生，您好，我是李熏然，重案组组长，目前负责调查您所说的‘鲜花食人魔’一案。之前我们，嗯，有些误会，还希望您不要介意。”

凌远挑了调眉头，握住了李熏然的手，“当然，我们以后还要合作，希望李警官多关照。”

话说的客气，松手时确用拇指在那只漂亮的手上摩搓了一下。

李熏然抽回手，尴尬的摸了摸头。

“嗯。。。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我，毕竟凌先生您的言辞和表现实在是太像。。。厄。。。”李熏然没把话说完，但两个人都明白他要说什么。

凌远也不计较，笑的温和有礼。

“我研究犯罪学多年了，最近又在写一部以连环杀手为背景的新小说，多少有点入迷。”

李熏然点点头，表示理解。

“我刚在里面跟他们了解了些情况，李组长年少有为，入职第五年就当了重案组的组长。都说李组长做事精明，思路清晰，这几年破了不少大案。”

李熏然冲他摆摆手。

凌远识趣的省去了这些客套话，而是问到了他最感兴趣的话题。“我听说李警官对于这次连环杀手的案子有些想法。是什么让你觉得这第三具尸体有所不同？”

李熏然心理琢磨着工作守则，他能跟凌远透露哪些内容，那边局长居然去而复返，指着凌远跟他笔画着，让他好好配合。末了，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。

真是。

李熏然一咬牙，再大的事有局长兜着。

“从现场来看，与前两次没什么不同。现场处理的很干净，虽然是分尸，血迹尸块遍布四周，但几乎没留下半点线索。问题是致命伤。脑后重击致人死亡，在尸体上留下了一个鲜血四溅的大创口，伤口既不干净也不漂亮，不像他以往的作风。其次，如凌先生先前所说，受害人首次出现了男性，我想着或许这名死者和我们的凶手有什么不同以往的联系，才想着回到现场。厄。。。找找感觉。。。。”

凌远较有兴趣的看着李熏然，李熏然后知后觉，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脑勺。

回案发现场找找感觉。听起来。。。和凌先生之前的发言有点异曲同工的意味。

 

两人正尴尬着，恰巧凌远的小助理正办完手续出来。

李熏然适时找机会脱身。

凌远也不阻拦。

韦天牛一出门就看见凌远盯着一个小警察的背影，那眼神几乎黏在那人身上。

“嘿，干嘛呢？”他问。

凌远眼睛还是看着李熏然，“可能有意外收获，这小警察，有点意思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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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熏然快四点了才到家。

忙了一天，他现在只想一回家就摊在自己的床上，睡上个一天一宿。

他摸索着钥匙开门。

一开门，就看见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和衬衫。垃圾桶里的垃圾还没倒，水池里泡着的碗还是昨天，啊不，前天晚上的。

他气闷的踢了脚地上的衣服。掏出手机来给一个号码发了信息。

“你得换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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